一醉方休

手术台幻想型阿卡

#红色组# 永不落

永不落

那天我见证了伟大的死亡,但我所能做到,仅是注视而已。

*苏解梗,耀君视角
*cp:红色组
*作者依旧丧心病狂。。

再次见到那面飘扬的红色旗帜的时候是一个寒冷的雪天,冷的刺骨。

再次见到伊万隔了多长时间?我的脑子对此印象并不清楚,但也已足够久,久到我几近忘记那人给我的抛弃所有的温暖。
仍是在那片向阳花田,关系闹僵前这里还是大片灿烂的金黄,他还是会孩子般站在花海中说种太阳。而如今只有扭曲的杆光秃秃地立在那里,像墓碑一样。而伊万就站在那密密麻麻层叠林立的墓碑中间,空寂了许久,混着冷空气吐出一句“你好”,我无言只是笑笑。也许我们之间并没有那道铁幕,但距离依旧是这么可笑的冰冷与可悲。

“上司拆除了温室,工业建设仍在继续,冰天雪地里种不了向日葵。”

伊万先开口,这些日子他瘦了不少。军服破旧变薄被洗的发白,帽檐上的那颗红星依旧如鲜血般闪亮,被谁精心擦试过,怀着虔诚与敬重,带着最后的眼泪与执着,一丝不苟。

我向着掌心哈着气“你这里太冷了,为什么执着于向日葵?”

伊万笑着拉过我冻得发红的手,放在自己的面颊两侧,北国的体温反常地高,自从关系恶化后彼此间再也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,我愣了一下,没有拒绝。
“露西亚喜欢向日葵,像阳光一样,很温暖啊。”

“露西亚喜欢和家人在一起,很温暖啊”
那是不知多久前的记忆,大家都坐在壁炉前,伊万苍白的脸被火光侵染,紫红色的眸子被火焰点亮。那时冬妮娅给大家发着罗宋汤,娜塔莎依旧紧靠着伊万并递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,那时爱德华,托里斯,莱维斯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,那时基尔伯特尽管自身已经脆弱不堪仍狂妄地笑着本大爷最帅。那时我就坐在伊万身旁,看着他拉着手风琴,告诉我说 这是他渴望已久却终不可得的温暖。

我看着伊万现在的脸苍白的几近透明,我的指尖稍用力便可感受到那流动的脉搏下的鲜血。西伯利亚的冬天将我冻僵,好像同时也冻坏了我的脑子,凝视那颗红星我莫名开了口,却为发觉声音早已变得沙哑,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。
“为什么?”
是啊,为什么呢?

为什么这样抉择,为什么要走那样崎岖的道路,明知那理想的烈火会将己身吞噬殆尽,连骸骨都荡然无存。却又用时刻毁灭承受一切的骄傲,抱着那最后的固执残喘。为什么明知彼岸早已没有荣光,又那般肆意地用沸腾的鲜血浇铸着撼世疯狂的希望。为什么,为什么那般不在意,不在意世俗的眼光,不在意举手投足间的疯狂,不在意跳崖下滑的经济,不在意自己虚弱的身体,不在意一切,哪怕是消失。。

也许是感觉到我话里意有所指,他垂下了眼眸,却也只是转瞬间。
嘴角浮起了微笑,不掺杂一丝无奈与凄苦,明媚的宛如初生般,单纯而简单。因为平凡的事已感到幸福,内心满溢的喜悦,正因拒绝了所有美好才显得如此温柔,自然,理所当然的笑着。

“有了阳光就不会冷了,小耀是不会懂的”他依旧挂着微笑,一边拉开大衣将瑟瑟发抖的我围了进去。
[不,我明白的,只是——]
“这样小耀也不会感到冷了”他将下颌放在我头顶,很轻。
我叹了口气,阖上眼。
骗人的,明明知道是骗人的。

伊万的身体虽说十分温暖,但胸口的位置却是冰冷的。
我将头埋到大衣里。
“我和小耀在一起知真的很温暖啊”他这么说着,可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心跳。

也许是自己活的太久,忘记了我们并非人类,被时光抛弃,没有生老病死,枷锁在身,只有忠诚的尽着职责,不会拥有炫丽的人生。但我胸口出的跳动确实清晰的传达到我的五脏六腑,那样的炙热几近把我灼伤,那份重量使我呼吸为之一滞。

再向伊万靠近了些,胸口依旧是冰冷的,没有心跳声,没有生命跃动的旋律。

良久,我抬起头,望着他银白色的头发苍白的脸,望进他血色失神的眸,颤抖地说出这辈子不愿说出的话:

“伊万,莫斯科的红旗,落了”






END
BY:奈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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